她刚将花灯挂好,他不温不凉地睨了她一眼,伸手取了下来。
“欸,你做什么?”温乔稍怔。
顾景宸也没搭腔,只半垂着视线,将宫灯转向谜题的另一面,然后蘸了蘸墨,提笔写下谜底。
笔过瘦劲灵动、侧锋如兰竹,用笔结体颇有风姿绰约处,是十分标准的瘦金体。
“你干嘛给我直接写下来啊?”温乔终于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口,“这玩意儿就是图一乐儿,我还等着人来猜呢。”
“等人?你还想等什么人?”顾景宸拨过她的脑袋,冷笑着将那盏花灯拎走,“别傻了,你的有缘人只能是我。”
“哇哦,吃醋啦?”温乔唇角翘了翘,抱着他的手肘,下巴担在他的手臂上,“我买张面具贿赂你好不好?”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张狐狸面具,朝他面上比划了一下。
“你打发人的方式能不能别太敷衍?”顾景宸微微蹙眉,将面具挪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稀罕我自己戴,”温乔哼了声,拿着狐狸面具摇了摇,“看看,多可爱啊,你真没眼光。”
说着她反手去绑面具上的系带。
可惜先前做好的发髻太复杂,温乔怎么也戴不好。大约是看不过眼,顾景宸从她手中抽走,“还是我来吧。”
“你是不是想说我笨?”温乔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给你个组织语言的机会,我笨你还跟我在一起啊?”
“我没眼光。”顾景宸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回答得理所当然。
“哦。”温乔声音弱了弱。
她靠着他的肩颈,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在想什么?”顾景宸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
温乔摸了摸小狐狸面具,心念一动。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他,呵气如兰。
“我在想你啊,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