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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渐渐沉下来,沙沙地下起雪粒来。薄薄地积雪覆盖在残枝和路沿,虚白的雾气淡淡地浮在窗边,从边缘往里攀爬。
病房内静悄悄的,温乔正窝在沙发上刷视频。听到点动静,她抬头看了眼,起身朝他走过去。
“您醒得可真是时候。”她叹了一句。
“我睡了多久?”顾景宸捏了捏鼻梁,微微皱眉。
“一天两夜。”温乔指了指输液袋,“现在还挂着水呢。”
她一抬手,腕上的玉镯往下滑了滑。玉石通透,泛着莹润的光。
正要拔输液管的顾景宸顿住,盯着她手腕看了几秒,有些迟疑,“我妈来过了?”
“嗯?”温乔没跟上他的思维,朝他的方向微微倾身,按铃叫医生。
“祖传的。”顾景宸牵过她的手,眉间一展,低低地浅笑。
温乔闻言怔了怔。
然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动手摘镯子。
“……”顾景宸忍不住蹙眉,“欸,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急于撇清关系。
他对她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不满地啧了声,按住了她的手。
“废话,我收起来啊。”温乔抽了抽手,“回头我再给你脆了怎么办?”
“那正好。”顾景宸挺乐见其成地眯眼笑了笑,伸手一揽,把她往怀里抱,“把你赔给我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