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惨叫着俯下身,不过炸裂的音乐声盖过了他的痛呼。他还没来得及还手或者破口大骂,顾景宸转了转手机,俯身递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你是需要我替你叫救护车,还是报警?”顾景宸微微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用了不用了。”男人捂着手腕疼得缩到一边,“我自己来,自己来。”
顾景宸抬了抬视线,唇角的弧度微微一顿,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那你还不滚?”
低沉的嗓音像掉落冰块的酒,带着烈性的寒。
温乔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衣摆。
顾景宸垂眸,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剪水秋瞳里潋滟着水光,折进灯光奇异的色彩。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问,迟疑了几秒,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刚刚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他顺着她的话搭了句白。
“我还以为你会摔一张支票。”温乔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一般来说,都是这个套路。”
“……”顾景宸拢一拢眉梢,温润的嗓音低了低,透着点无奈,“我看着像脑子不清醒?”
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也没计较的意思。
“以后再来这种场合,离开过视线的酒水饮料不能碰,记住了吗?”顾景宸不疾不徐地叮嘱。
“记住了。”温乔乖巧地点点头。
“别喝醉了,也别玩到太晚。”
“知道了。”温乔继续点头。
顾景宸的视线从她身上轻掠而过,语气缓淡地继续道:“你的穿着也不合适,以后别来酒吧了。”
“好——等等,哪里不合适了?”听到这儿,温乔诧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不合适啊,你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