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年产生关联的人和事,似乎都在牵扯着伤口,看到听到或者梦到想到,伤疤都会隐隐作痛。所有的一切被他不动声色地封存起来。
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想起。
也许温乔是唯一的例外。
他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和当年的事有联系,只不过他对当初的事故没有太多印象。也许她是误入其中受到牵连,也许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不管怎样,他似乎都应该远离她。
但他做不到。
很多时候,顾景宸自己都想不通,再次相遇,为何没有对她避之不及。他在不断地关注她,靠近她,甚至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也许,她从来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好。
他喜欢看她怡然自得的样子,颇有点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顾景宸无声地笑了笑。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她的对面,拿剪刀剪掉大鳌和蟹腿,然后用镊子、小锤、刮片挑、敲、剔,将剥好的螃蟹放在面前的小碟子里。
正在美食折腰的温乔,不自主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手骨节分明,慢条斯理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也许是她的视线直白到有些冒犯,顾景宸抬了抬眸,看向她。
温乔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顾景宸将一小蝶蟹肉和蟹黄推给她。
“给我的吗?”
温乔对他的好心略微讶异,不确信地问道,手还是极为真实地把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拖。
“嗯。”顾景宸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垂眸自顾自地剥蟹,“你动作太不美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