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怔住了。
其实有些荒谬,尽管在很多时候,她都察觉到不对劲。可在她捕捉到他的情绪后,这种荒谬的推测似乎被印证了。
她不是从没感觉到古怪,只是她虽然学心理,时不时职业病发,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和任何一个人接触,都会下意识剖析他。
何况她所学到的案例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几率微乎其微,很有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
她根本不可能往双重人格联系。
怎么会这样?
温乔张了张唇,然而没有人能解答她心底的困惑,甚至她连问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顾景宸并没打算跟她谈下去,抬脚就走。
“你等等,”温乔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茂密的芦苇丛的遮掩下,有一条静静流淌的河,两个人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投在了河面上。
“和你没有关系。”
顾景宸的眼风都没有递给她,又恢复到了往日公事公办的模样。
“没关系?”温乔被气笑了,“刚刚发生的那些,就值你轻描淡写的一句‘没关系’?”
“你可以选择忘了,”顾景宸低了低视线,“或者,你需要我补偿你什么,你才愿意当做没发生过?”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温乔稍稍怔住。
“我知道,”他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冷淡地吐出几个字,“我想,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的口吻依旧温和,只是疏离感浓郁,冷淡又平静。
“为什么?”温乔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角,“到底为什么?”
顾景宸挪开了视线。
桃花眸藏匿在镜片之后,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也不出言催促,只是从她身边擦过,跟随着耳麦里的导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