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宸一言未发,温乔已经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下来了。不过他终于听明白了:
裴砚刚刚临时变卦的项目合作方,是温家。而这项罪名,好像因为他不凑巧的出现,落在他头上了。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听得心惊肉跳,带着不该有的好奇心从后视镜里偷瞄了眼。
“你还什么都敢说啊。”顾景宸轻笑了声,“过分了吧?”
“没关系啊,反正我已经把你得罪得挺彻底了嘛。”温乔轻嗤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就划了你一辆车嘛?是你差点撞人在先,我时候还赔钱了,你现在没完没了不依不饶有意思吗?”
她越想越觉得窝火,“怎么着,要不然我开一辆过来,您也撞一次?”
“仅仅划了个车?”顾景宸眸色寡淡地睨了她一眼,偏离重点,语气不温不凉。
说完,他还特地强调了一遍,“仅仅?”
“……”温乔默了几秒,咬牙磨出来几个字,“还欠你一件衣服。”
顾景宸闻言,没搭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温乔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行,还骂过你几句,翘了你的课,发了封邮件挑衅,满意了吗?”
顾景宸扫了眼她窘迫而恼怒的表情,淡淡地扯了下唇角,“还算有自知之明。”
“呸,自知你妹。”温乔啐了一口,“你有意见冲我,我没二话说,连坐是不是过分了?你不觉得幼稚吗,小朋友?”
温乔在他愈来愈冷的视线里,又补上一句。
“在斐济你怼我那句,我现在还给你,请问你需要我帮忙预约个医生吗?”
“说完了?”顾景宸态度始终平和,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没有。”温乔一字一顿,“衣冠禽兽四个字,还抬举您了。就您现在的做法来看,好色之徒,手段卑鄙。”
深邃的桃花眼暗了暗,大约是被气得,他甚至翘了翘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