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宸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上次遗留在车上的便签,然后坦然地回视面前的“罪魁祸首”:
小姑娘面上又惊又恼,脸颊上的微红蔓延到耳根。
这下坏了,玩脱了。
他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意外之喜”。
“你是车主?”温乔好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甚至还重复了一遍,“你是……车主!”
她本来还想装作不知道,结果电石火光间,在斐济的一些细节闪回。她想起来他当时莫名其妙地炫富——
根本不是炫富,他是委婉地让她离自己的车远一点。
靠。
如果说先前能抢救一下,现在,她觉得自己基本可以宣判身亡了。
“特意来赔钱?”他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扯了下唇角。
本来是句玩笑话,不过温乔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她张了张唇,无声地瞪了他一眼。
良久,温乔磨出来一句,“我给你留电话了,也说了负全责了,没逃逸。”
紧接着,她忍不住又补了句:“而且我记得我赔过钱了,你不能讹人吧?”
“还有呢?”顾景宸好整以暇地听她继续。
“还有,是你先在机场差点撞到我,我还想要索要精神损失……”想起那一沓钱,温乔改口,“不是,真诚地道歉呢。”
只要一回忆起在机场,他让副驾驶座上那个女人撒钱的嚣张劲儿,温乔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打量着顾景宸,男人面容清俊,温雅斯文。
谁又能想到,他白生了一副君子端方的好面相,私底下其实是纨绔二世祖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