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应,报告厅内三五人一堆,小范围地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好奇,上来就被逮到的倒霉鬼是谁。
温乔刚刚太过紧张,没太注意,现在听到这声音,她突然又一种荒谬的念头:
熟,这声音太熟了。
特像是斐济那混蛋的声音。
她还弯着身,缩在座椅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脚下像是生了根,整个人泡在寒冬腊月的冰湖里,手都在发颤。
靠,真是他。
她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人:脾气好的时候特绅士,不过扭头就翻脸;前一秒还跟她调情,后一秒就扳动滑索开关看她惊声尖叫。
疯子。
台上的顾景宸并没看到温乔,报告厅跟阶梯教室略有不同,布艺座椅联排,坐满人黑压压一片。
翘课了?
没得到回应也没看到人,顾景宸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唇角。他也没想揪着不放,纯粹是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时,脱口而出。
无聊,幼稚,神经病。
在他打算就此翻过,继续下一个名字的时候,最后排座椅的后面,一只手翘了起来,有人轻声答了句:“到。”
温乔脸色难看地站直了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整个报告厅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温乔和林锦身上。
温乔已经不觉得多尴尬了,她就觉得这人故意的。说不定他有什么恶趣味,故意作弄人。
她突然觉得林锦说得挺对,确实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