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大夫他没事吧?!”
“他是你儿子?”
尤英泫然欲泣。
穿白大褂的骨科主任问她:“你儿子脚后跟受过伤吧,我看有术后疤。”
“跟腱做过手术。”
“打篮球打的?”
“不是……他是运动员,练长跑的。”
“搞体育的啊,那可得好好休养了。他这回骨折好在没伤着脚踝,不用动手术但也得上夹板打石膏,而且这两个月不能剧烈运动,要多补钙。对了,孩子高几?”
尤英哽了一下,于娜抹眼泪:“我哥高三。”
“……”大夫说,“怎么就哭上了?又没说好不了,坚强点儿,都坚强点儿。以前我也有过两个练体育的小病人,跟他情况差不多。”
尤英忙问:“他们恢复得怎么样?没落下残疾吧!”
“废话!”大夫白她一眼,“也不看看是谁治的,人家现在都进省队了!”
“没残疾就好,没残疾就好……”
“我说你这当妈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跟你儿子简直不能比,你儿子刚才在里面哼都没哼一声!”
这种程度的伤当然是能愈合,但竞技水平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个人了,因为这跟意志品质有很大的关系。
两人听完医生的教训,又心疼又恼火地闯进病房。
这是八人间,孟野的床位在最里面,靠窗。她们进来之间他正在看窗外,闻言缓慢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来啦美女?”
“去!”尤英气势汹汹地往床边一坐,抬手就要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