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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咎 平平无故 788 字 2022-09-19

这其中,苏清雉竟还算是幸运者。

至少他四肢健全,也依旧身强力壮,只是不能继续工作了,他被军统局送进了医院。

他的状况不是太好。

在那日军统南京站炸了日军的机场后,便不好了,任务分明完成得很好,他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智是清醒的,只是有些健忘,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也不认识人,谁都不认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的身份。

袁知乙日日守在病床前,日日操心。她背着军统局的人,偷偷找到主治医生,她说她的先生曾被日本人注射过过量致幻剂,问医生这样的状况是否与致幻剂有关,可就连医生也说不清二者间究竟有否关联。

医生只说,对他的治疗,只能是循序渐进,他绝不能再受半点刺激。

其实苏清雉只是不记得事,但他精神很好。

也闲不下来,总要出去病房到医院各处转悠,不多时就会再回来,或是笑,或是哭,有时情绪激动,有时沉默不言,总归是没有个正常样子。

他一遍一遍得知抗战胜利的消息,一遍一遍被感动,一遍一遍地愤慨。

待消化一切后,便拉着病房里的医生护士或是袁知乙说话。

他同样也不认识小袁同志了。

只觉得面前的女士温柔又面善,他分明不爱与女士交流,却止不住想与她分享喜悦。

“小同志啊,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苏清雉背着手,像是视察工作的长官。

袁知乙不厌其烦地回答:“我是大学助教,先生,我叫袁知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