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平安,逢凶化吉,吐故纳新,财源广进……”
听说福寿楼前堂有个地方,就是专门收纳这些碎瓷器的,到了年初一,他们还会一起处理。
不过在钟淮廷接手前,福寿楼也不是这样,那时的福寿楼也热闹,却不似如今。现在从内到外,无不与“福”“寿”二字搭边。
中国人骨子里都爱图个吉利,苏清雉更甚,他原本就迷信,只是不知道钟淮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印象中钟淮廷一直是和他全然相反的唯物主义……但这变化正和他意,便懒得计较,福寿楼更是成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若不是顾忌着钟淮廷的中统身份不能过多接触,他大概要一日三顿都在这里吃。
苏清雉照常点着自己和小袁爱吃的菜,看也不看对面的钟淮廷一眼。
点完了把钱往桌上一拍,“寿帘儿,爷给钱了,别让你们掌柜的和我拼桌,爷不喜欢。”
寿帘儿拿着小本记着菜品,一听这话,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你先走吧,周老板和你开玩笑。”钟淮廷轻轻开口替他解围。
寿碗儿得了掌柜的令,忙不迭拔腿就跑。
“你走,别打扰我和我太太吃早点。”苏清雉气不打一处来,兀自倒了杯茶就开始灌。
小袁见气氛紧张,顿了顿,想想还是没说话。
“是我的错,不该数落你。”钟淮廷开口自检。
“您堂堂大酒楼掌柜,南京圣人,您哪儿能有错呀。”苏清雉阴阳怪气,“要错都是小的错。”
钟淮廷微微皱眉,转向袁知乙,“一大早的闹事,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