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廷说过,记住他叫守礼……他还要等钟淮廷回来的,所以童礼一定要好好的,童礼好好的,钟淮廷才会回来。
苏清雉的思维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又偏执的死循环里,他偏执地认为只有守护好童礼,他才可能和钟淮廷好好走下去,若是童礼出事,他和钟淮廷就完了。
可事实上就算没有钟淮廷,他同样会选择保护童礼,但钟淮廷的托付,似乎将这种天性使然的责任,桎梏在了一个无法挣脱悲剧牢笼中。
他忘了一切,忘了悲伤和痛苦,脑海中只有那封电报反复缭绕。
『耀中,记住我叫守礼,记住我爱你。』
你看,连这封电报都明明白白给他们的重要性排了序:钟淮廷首先是叫“守礼”,然后才能爱苏清雉。
是钟淮廷将童礼托付给了他。
他便一定要做到。
拼死也要做到。
他没能守住钟见杉,便更不能再失去童礼,他比谁都知道钟淮廷有多在乎童礼。
不论是哪方面的在乎。
这个认知在苏清雉脑中发疯地运转。
强大的意念将痛楚冻结,他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这里随时都会有日伪的人来,他要、要带着童礼一同离开。他想好了,他可以将童礼送上船,送去重庆,那里会很安全,他想了很多,他甚至用不再清明的脑子想到了以后……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