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雉又惊又喜。
“我没听错吧?”
钟见杉不说话了,只轻轻点点头,那点头幅度小得,随便抖两下都动作比他大。
但苏清雉还是开心,当晚就带着钟见杉去了福寿楼,让掌柜开了两瓶他珍藏在那儿的茅台。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和钟淮廷一起的,这次同去的人已经换成了钟家老二。
苏清雉全程都像个奇怪又热情的老大哥,搂着钟见杉老泪纵横。
他跟掌柜说这是拜师宴,虽然仓促了点,但绝不能敷衍。他还大方地包下了整间福寿楼,为当晚所有宾客都结了账,钟见杉有些尴尬也有些后悔,只能再三劝他少喝点别太张扬了。
苏清雉不听,他一杯一杯地给自己斟酒,他说想不到自己还能等到这一天。
最后喝醉了还大哭着非要跟钟见杉拜把子。
好几个人拉都拉不开。
不过醉后的事,他从来都是一醒就忘。
所以根本不会觉得丢人。
丢人的只有钟见杉。
可怜钟家老二面皮实在薄,整整一个月都没敢再去福寿楼所在的那条街……
苏清雉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钟淮廷临走前压在枕头下的纸条。
『见字如面,替我照顾好见杉,更照顾好自己,还有,等我回来。——钟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