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雉也在心里冷笑,抬头看了眼田中谷川位置的正上方,那里有一盏被做了手脚的水晶吊灯。
摇摇欲坠。
自然是他做的。
他是昨天夜里来的。
避开守卫后,他爬窗户顺着邻居家的屋顶遛出去的。
然后,他在深夜无人的军校礼堂做好了一切刺杀准备。
目光无意识地飘到本属于钟淮廷的空位上。
钟淮廷没有出席,说是有重要的朋友要来南京,钟淮廷去了车站,所以没有能来中央军校参加仪式。
苏清雉想,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钟淮廷了。
不过不来也好。
不来,就看不到自己被乱枪打死的惨状了。
那么丑,血肉糊在一起,连脸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他可不想被钟淮廷看到。
长叹了一口气,苏清雉将注意力转回台上。
那个日本人还在讲,叽里呱啦的,然后翻译官再复述一遍……真是好没意思。
简直无聊透顶。
苏清雉撇嘴,抬手看了眼表,时间离公开授勋还早,他想了想,还是找借口去了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
他锁好门,直接来到藏自来水笔的地方,可等他打开那个熟悉的水箱,却愣住了——
水箱里面空无一物。
只有平静到无波无澜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