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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 顺颂商祺 829 字 2022-09-19

“嗯,你。”秦舟抽回画,在右下角飞扬地签上名,像十八岁那年一样递回去,“送你了。”

柏知望接过来时把铅笔要到手,在扉页的空白处写:一朵玫瑰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1]

柏知望写完后把它仔细装进透明密封袋,揣到胸前的口袋里,秦舟打趣他干嘛这么小心。

“咱俩第一幅合作的画,”柏知望拍拍口袋,“得放个离心跳近点儿的地方。”

理工男开完窍后简直要命,秦舟这颗心被惹得小鹿乱撞,直到回宾馆还没平复下来。

又一次撩人不成反被撩,很丢人的。秦舟决定接下来先晾凉自己,免得老脸被烧得没法看。

刚下完决心,柏知望就给他发语音,问:[心情好点没?]

发就发,还非得半带慵懒沙哑的说话,要说不是故意的秦舟都不信。

可秦舟偏偏就吃这套,非常没出息地秒回:[好多了。]

柏知望:[那就好。]

两秒后又发了张照片过来:[刚刚忘记说,画很好看,我很喜欢。]

是跟当年前差不多的话,一样的人,但语气变了,心境也不同。要说没触动那不可能,秦舟从坐在自行车后座时心情就开始摇摆不定,不知道对面是不是跟他一样。

最近烦心事不少,不管是受挫的课题进展还是一个个远去的老朋友都让秦舟特憋闷。但他听着对面发来的语音,又觉得好像只要还有柏知望陪自己在月夜黄沙里压马路,一切就都没有那么糟糕。

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可这万千心思他又不知道找谁说。给丁故打电话准会挨骂,跟艺术圈里那些关系尚可的好友又聊不上,思来想去,还是素未谋面的心理专家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