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正沉默着,看到柏知望手上粘的创可贴已经脏了,终于开始忍不住,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刚进窟了?”
柏知望以为他着急知道出现偏差的图像该怎么处理,想来秦舟并不懂他们勘测里的那套术语,于是通俗地解释道:“嗯,起甲处的阴影可能是因为当时布光没弄好,现在已经解决了。至于色差……”
“没问你这个,”秦舟虽然板着脸,但孟玄在一边还是听出藕断丝连的意思,“我是说你的手,怎么又划破了?”
半分钟前还在因为失恋而赌气的秦老师阵脚先乱,询问那四厘米浅口怎么回事,严肃神情堪比面对四十平的壁画。
孟玄在心里“啧啧”两声,窃笑着拿书去大厅,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留二人空间。
秦舟听到门响才反应过来这姑娘都干了什么,又羞又气还没后路可退。
柏知望答:“没事,可能是在崖洞外面刮的,冲冲就好了。”
“要是冲冲就能好,那诊所都可以关门了。”秦舟没好气,转身在抽屉里找酒精,幸亏他临离开上海前在玄关上看到药箱顺手带上,否则都没的用,“三十好几的人也不知道注意些,创可贴都脏了。”
这话说得嗔怪意味十足,柏知望不知道他是在埋怨自己粗心,还是怪自己弄脏了他送的创可贴:“没脏,哪能让它脏。”
秦舟不信,回过头,发现早上送出去的那颗小红心,正鲜艳如初地贴在对方手上。
它明明没多显眼,却在秦舟的心口上狠挠了一下,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就算没脏也蹭过灰,对伤口不好。”秦舟捧着酒精过来,“手臂能不能抬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