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明危亭把他抱进怀里。

他不常会这样抱着明炽,手臂把整个人环拢进去,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说话时的胸腔微震:“一小部分,很清楚。”

明炽还以为自己已经介绍得很详细了,有点惊讶:“还有那么多没说?”

“很多,要说很久。”明危亭说,“要用很长时间去了解。”

相当长的时间。

或许是写满两万件事的时间。

……

码头上,明禄叫人把舷梯放好,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被先生抱回来的小先生。

明家总管笑吟吟摆手,没让随船的健康管理师再来调整先生的睡眠问题。他不急着进船舱,自己在甲板上看了会儿风景,又被诱人的菜香拉进去吃夜宵。

邮轮泊在港口,风平浪静。

月亮已经走到另一头,愈黑的天穹像是块上好的绒布,衬得星星尤为明亮。

灯光下的夜宵热腾腾冒着香气。明炽在海滩的派对上新学会了做果酒,剔透冰块落进玻璃杯里,叮叮咚咚地响,玻璃杯外飞快凝上一层冰凉的水珠。

明炽把饮料做好,被影子先生圈着坐下来,让他讲沙滩上发生的事。

这团火好像对“自己究竟有多酷”这件事还是没有足够明确的认知,但那些视角也有趣,让人忍不住去好奇他眼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