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
错不了了 !
“老板。”我按耐住心头的兴奋,指着那块金皮子籽科道:“迳个怎么卖?”
一个客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 下就乐 了“哟,这籽料还没卖出去呢?我上个月来就看见了,老板,我说你也真是的,这籽料确实是好,没得挑,可你开价太高了吧,起码比市场价高出了一倍啊。”店主笑道:“没办法,收来的时候就贵。”我眨眨眼:“到底多少钱-?”店主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百万,不还价。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这个价格吃了一惊,乖乖,三百万? 我说这么好的料子怎么一直没人买呢!袁雅珍皱皱眉:“这么贵?”席蔓莎瞪着眼珠子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和田玉籽释跟翡翠不同,如果一块三斤的翡翠毛料,那基本算是很小的了,对于这种地底下埋着的石头,别说几斤了,几千斤的也不是没有,可对于在河床里埋着的和田玉来说,三斤可不算小了,甚至可以称作很大,毕竟,一般的和田玉籽科都是几十克的居多,没有太大的。重量大,皮色好,形状顺,所以价格才高。
店主指着那块金皮子介绍道:“这皮色跟市场上可太少见了,一般的黄皮子橘皮子哪有这块那么均匀那么亮?你随便看吧,保证跟扬州找不出第二块来。”说着,他看看我腰上挂着的羊脂玉把件“小兄弟,你追是羊脂的吧?我看你也是玩玉的,应该知道,红皮子底下的玉质,往往青的占了绝大部分,很少会有白玉,而洒金皮子底下的玉质,可是现在玉石界公认最白的玉质,金色皮子,百分之九十都会出 白玉。
我点了点眉心“可您这块金皮子太贵了,就算出了上好白玉,也赚不了多少谶啊,相反,万一有了点杂质和裂纹,或者出了青玉,三百万可回不了本。”青玉产量极大,价值自然比不上白玉。
店主道:“赌玉赌玉,总得有个赌,它也可能开出白玉里最顶级的羊脂白玉啊。”
我摇摇头:“羊脂玉不好挂色,一般只有裂纹和凹陷的地方才能上皮子,您这块皮色这么均,这么厚,羊脂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说了半天,我也是为了砍价“这样吧,您让让价儿,两百八十万,行不?”磨了会儿嘴皮子,金皮子最终以两-百八十五万成交。开门见喜,这个势头不错呀。
席蔓莎无比担忧道:“小靖,你真要买呀?邳-可是两百多万,你,你要不然让婉如先帮着看一眼吧,这不是小钱。”
手里攥着这块冰冷冷滑溜溜的金皮籽料,我心情大好“放心,我有分寸。”席老师一听,就低声嘟嘟囔囔着,没再劝我。把石头卖了个好价钱的店主乐呵呵道:“跟这里开窗吗?”
“行啊,嗯,不过您稍等下,我出去一趟。”我把金皮子和田玉小心翼翼地收进兜口,然后带着袁雅珍席蔓莎离开了同源美玉,找了个犄角旮旯没人的地方,把手往她俩面前一伸“对了,方才忘了说,你们带了多少钱,全都给我,这次赌玉算咱们仨人合资的,挣了钱均分。袁雅珍低头把手包打开,取出十沓万元人名币递给我,总十万。我收好后,看了眼席蔓莎。席老师羞赧地摸出几千块钸给我“就这么多,你,你……”“够了。”将哉收好,我们折身回了店里。
店主已经在门口腾出了一个空地,把石路上的碎沫子扫了扫,随即将切割器拿在手里。我却说了声我自己来吧,就接过机器坐到石阶上,找了块厚点的布垫在地面,待金皮子籽科放到上面,用脚踩住,试着固定了一下。其实我的动作算不得正规,但我切鸡血石和翡翠毛料切得太习惯了,所以一时间叹不过来,还是觉得这种动作最顺手。周围人越聚越多。
可能是洒金皮的料子非常不错,短短一分钟后,竟围上了十几个看热闹的。“哎呀,这皮色妾好呀。”“是啊,我看有戏,只要白玉没杂质,能值个三四百万了。“不一定,我看有点悬,有时候皮子表现越好,里面玉肉越差。“听说他是花了将近三百万买的,很亏呀,石头虽好,可不值这个价。”“要是青 玉就糟喽。”旁边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袁雅珍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这边看,席蔓莎也有点紧张,咬着嘴唇攥着拳头,好像全身上下都轫着劲儿似的,身体很是僵硬。我看得有点好笑,一抬头,给了她们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对于这块金皮子,我是有十成把握的,在我看来,这块籽科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意外。转起切料机,我在金皮籽科的右上角选了一个位置。
吱啦吱啦,我尽量稳住自己的手腕,不让机器打滑,一点一 点地落在料子的皮色上。
和田玉的解石和翡翠解石又有一点不同,翡 翠毛料来说,必须是把表面杂质和石头层剥离得干干净净才算圆满,才算完成最后的工序,但赌玉却并非这样,切籽料时,只需要开一个窗口看清里面的玉质如何就完全可以了,并不要把皮剥干净。如果像这块洒金科一样,外形很正很圆很规则,那么根本不用雕刻,直接就能上拍卖做摆件,如果形态稍差或者里面料子有异,那还得需要雕刻掩饰,才能正式作为饰品或雕件卖。
我的目的,也是只开一个三十庋角的斜窗口,这就足够 了
吱啦吱啦……
吱啦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