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两个弯,来到一片新的区域,入眼就是大块大块的和田玉原石,有的料子很随意地堆在地上,或歪或倒,像在卖大白菜一样「有的小料子则圣整齐齐地码放在布单子上,表皮被擦拭得很干净。这边比进门的那里稍微有人气了些。吱啦吱啦,切料机的 噪音也迎面扑-来。
这副画面让我心头荡漾起一股熟悉感,我没有急着去找料子,而是带着袁雅珍和席蔓莎先溜溜达达地在这片很大的店铺摊位区里走了一圉,一边熟悉着环境,一边拿出我准备了十几天的本子,在上面有彩色和田玉画的下方位置涂涂抹抹,亲临此地,又让我想起了许多,比如有几个或忘记或记错的店名,现在也都补上了。写好后,我呼了 口气,把笔收了起来。
袁雅珍突然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绷着脸看看一个摊位“那么大的玉料,为什么都扔在地上,好像很不值钱?”
我眨眼看看她的手,咳嗽一声,靠近了她一些“和田玉和 j! 翠什么的都一样,是越大越值谶,不过你看的那些有棱有角的玉,是和田玉山料,块头大,上面大都有人工切割或炸药炸开的痕迹,虽然也价值不错的,但毕竟不能跟和田玉籽科相比,甚至连山流水的料子也比不上。袁雅珍挽着我的手略略一紧,问:“籽科?”
我一点头,指着斜对面的一个地摊道:“看见那个没有,一块块跟小石头似的那种就是籽料,没棱没角,外面有色泽不一的皮子,虽然块头比不上山料的大,不过价值却比山料高多了,咱们这次来赌玉「赌的也就是这种籽科,呵呵,就这石头子大小的一块籽科,如果皮色好些,人家敢要你几十万,要是个头再大些,过十几厘米高度了,人家敢要你上百万,贵的离谱。
袁雅珍淡淡哝了一声。
我一汗,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了。
身后的席蔓莎心不在焉地半低着头,脸上有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道:“席老师,怎么 了?”
“啊?”席蔓莎回过神来,先看了眼我跟袁姐缠在一起的手,脸一热“你说什么?”
我忍不住有点气闷道:“是不是跟我来你觉得亏得慌了?啊?”
“没,真没。”席蔓莎急忙摆手。
我道:“络们这次都带了多少谶来的?”
袁雅珍说:“我带了十万,买房钱剩下的。
席蔓莎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妍妍带得多,我姐夫听说我们要和婉如一起赌玉,就给了妍妍一百万,老师……嗯……老师没带多少,三四千,是这个月的工交,我,我还说让婉如帮我选个石头,挣了钱的话,就把住院手术的钱还给你呢,可,可……”后面的话她没说。
我揉揉太阳穴“放心吧,既然你俩跟了我一道,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行了,选料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保准你们一个个回去后都是百万富翁。”席蔓莎迟疑道:“还是……算了吧,老师今天先不买了。我差点气吐血:“干嘛?等明天让晏姐帮你买?席老师小心翼翼地瞅瞅我,没言语。
人活一口气呀,我顿时瞪眼道:“你今天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走,跟我选料子去 !”说完,我想起了什么,站住脚步巴巴看了眼席蔓莎,见她也在看我,我就用眼角瞥了瞥袁姐挽着我的手,然后又对席老师眨眨眼。席蔓莎脸腾地烫了烫,袒过头,装作没听懂。我也就是敢吓唬席老师,立刻露出一个要吃人的凶狠样儿。
席蔓莎一哆嗦,可怜巴 巴地看看我们,犹豫再三地伸出手,咬着嘀唇,也挽住了我另一只手。被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地搀着,我心里这个满足啊,就不要再说
周围几个做生意的哥们一个劲儿用惊奇的视线打量着我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似乎在奇怪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