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革命尚未成功,还得努力呀。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响,我狐疑地把手从空调风口上拿下来,过去开门。
门外,蒋妍一边搓手一边跺脚,一张小脸蛋冻得白,见开门的人是我,蒋妍一愣:“我靠!镜子你来了?快!快!先让我进屋!噬!这该死的天气!想冻死本姑奶奶呀!”我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几大包塑
袋。
我道:“我听你小姨是说,你们不是又玩去了么?”
蒋妍大大咧咧地往沙上一坐:“玩什么啊小姨心脏难受,我敢跑远了么?刚才是去市买东西了。喏,羊肉片,肥牛,芝麻酱。韭菜花。腐竹,冻豆腐,嘻嘻,晚上大家说吃刷羊肉暖和暖和,我都买齐了。怎么样,够意思吧?”她往楼上看了看,“我小姨呢?又睡觉去了?”
我一嗯,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蒋妍呃了一声,脸蛋浮上两抹酡红,“啊,我,我去洗菜。”
我一琢磨,也跟着走过去:“我也搭把手吧,反正也没事干,这儿连电视都没有。”
菜倒没什么可洗的,无非就是冲一冲两颗白菜和生菜,掰开放到盘子里装好而已,弄完这些,我嘴上问着蒋妍这几天学校里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手上则拿了个碗,调和着芝麻酱和韭菜花,最后还加了两块酱豆腐进去,做成涮羊肉的调料,拿筷子一舔,嗯,咸淡适中,正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镜子。咳咳,那个什么。”
我奇怪地看看她:“怎么了?”
“想跟你,跟你说点事儿”嗯”那个”蒋妍支支吾吾地网要张嘴说什么,外面忽而传来门钥匙开门的声响,“啊”肯定是部姨回来了,我,我去客厅了”有事晚上再说。”她火急火燎地跑出了厨房,这里隔音效果还行。只能隐约听到外面有女人的说话声,具体是谁也听不太真切。
不多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喜雅珍进了厨房:“要帮忙吗?”
我道:“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下锅就能吃饭。”
袁雅珍板着脸嗯了一嗓子,“ 小龙想你了,哪天有空去看看他。”
“行,回家以后我就去,对了小龙没跟来?他一个人跟家呢?那患么行?”
“没,我把他送爷爷奶奶家了。”袁雅珍一抬手,接了捋我鬓角的头到耳朵后面,“你头太长了。等回家我给你剪剪。”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我当然知道袁雅珍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也对她的关爱非常受用。
和袁雅珍闲聊了几句旁的,我便拿着调料跟她一起到了客厅。
外面的沙上,部月娥正弯腰趴在茶几上写着什么东西,看表情还挺认真的,刷刷刷,下笔如飞。
我回头问了下袁雅珍,这才知道。刚才她和部月娥去了西安的几家美容院调研,部姨大概是把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好回去在自己美容院里实施。
另一边,蒋妍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掉了漆的电热火锅,正跟接线板那边摆弄电源线呢。
席蔓莎也起了床,换了身没露锁骨的衣服往楼下走。
忽地,邹月娥停下了笔,反复在纸上看了看,满意一点头,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面带疲惫侧头看我一眼,笑眯眯道:“老公,这回的收获可不西安这几家美容店的经营模式跟咱们北京那头稍微有点不同,完全可以借鉴一下,等回去以后我再跟她们商讨商讨,尽快拿出个方案来。”
我给她倒了杯茶水,“出来玩就出来玩,还弄什么工作,累不累啊?”
部月娥笑吟吟地接过茶水,抿了抿。“嗯,真香,老公泡的茶就是好喝。现在不累了,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呢。”
我脸一红,这么多人听着呢。真是的。也不害臊。不过,部月娥的字典里似乎压根就没有“害臊”这两个字,我认识的人里,大概也就斐小红那家伙能跟部姨的厚脸皮有的一拼,呃,对了,怎么把红姐给忘了?早上那个未接来电有她的,也不知又去哪儿疯了,算了,不管了。
“晏姐呢?”我四处找了找。也没看见晏婉如的身影。 部月娥道:“哦,早上我们逛景点的时候婉如碰见一个熟人。现在估摸和她一块去古玩市场转悠了吧。嗯,那人认识你,好像也见过我。”
我一愣:“谁呀?”
没等部姨回答”丁咚”丁咚,门铃响了,蒋妍
然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外面除了晏婉如,居然还站着一个女人!
是斐小小红!!
我了个靠!这家伙怎么跟晏婉如混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