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当这个侧面磨灯以后,竟跟之前那个带血的面如出一辙,血液没有成片成片的面积,只是几条血液连成的线条,横在田黄石侧面,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太少了一些。
我心底咯噔了一下,擦擦汗,又选择了第三个侧面下刀。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不过多一会儿,第三个面也磨平了,跟前两个一样,血是见了,但也是几道不粗不细的血线,并没有连成块。
我暗道不妙,三个切面都已经这样了,其实第四个面也没必要磨了。就算第四个面百分之百全都是鸡血,这方印章的价值也不会高过网网没切割之前,晕啊,我心里把前世散播谣言的家伙骂了个遍,你们不吹牛逼能死啊?这下倒好,害我白白损失了几百万,对现在几乎什么积蓄的我来说,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我对着天花板挤出一个苦笑,低下头,继续用切割机磨着第四个面。
料子还剩一个半印章的大不磨也不行了。
十分钟过去了。果不其然,最后一个长侧面也像其他三个似的,只有血线,没有血块。我重重一叹气,唉,这回是亏大了,田黄鸡血石还是田黄鸡血石,可做成印章后的大小比之前差出太多,能不能到一千万我都没有太大把握了,想来,这方印章跟我卖给晏婉如的那块纯血鸡血石的价格应该差不太多。
一起一落,反差太大,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拿到切割器了会儿呆,我干脆又将印章的上下两个面磨出了型,这两个四四方方的小平面,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我无言地摇摇脑袋。也懒得再看,跟洗手池前洗了洗印章上的粉末,用布包好,轻轻揣进兜里,随后把厕所收拾得干干净净,搬着板凳走到外屋老师。我回去了。”
席蔓莎笑着嗯了一声,“回去吧,下午记得去上课。”
因为那个电话,她是高兴了。我反倒郁闷的无以复加。强行调整着心态,我溜溜达达地走在校园里。路过饭厅时见里面还没有开门,就走到学校外面的小摊位上要了两个驴肉火烧吃,等填饱了肚子,我上了宝马,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路上,把蓝牙耳机往耳朵上一挂,给晏婉如拨了一个电话。
“喂”靖?”
“晏姐,你还跟电视台呢?录完节目了没?”
“刚录完,怎么了?有事儿?”
“嗯,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么?那石头我弄出来了,挺不错,想让你帮我找人抛光一下,哦,是块印章。就差抛光这道工序没做了。”没有抛光就上拍卖的话,显不出石头的漂亮,很可能影响到落锤价格。
晏婉如语气里带着丝好奇:“到底什么章?田黄的?”
“我到了再跟你说吧,去哪找你?”
“我快到家了,反正你也有我家钥匙,你要是早到了,就先进屋等我。成吧?”说罢,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开车呢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别跟人较劲赌气,知道吗?稳着点儿。”
“嗯,那待会儿见。
北据家园。
按了几下门铃后,也不见有人开门。我就拿出钥匙进了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默不作声地跟客厅里看着电视节目,可是,那方才磨石头的一幕却不断跟眼前徘徊着,我这个悔啊,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传言是假的,我直接找人雕刻抛光好不好?唉,抱着这种懊恼的思想,那开出田黄鸡血石的喜悦也一丁点也找不到了。
咔嚓,钥匙的声响传来,紧接着,门开了。
“哟,都到了?”西装衬衫打扮的晏婉如从外面走进屋。
我一嗯:咱俩前后脚进来的。”此利的我,早没了和晏婉如腻在一起的心情,也没主动拉她的手,只是给她”小茶水,涕到了她弄里你没吃饭的吧。要不你井歇咚心;接给你下点面条吃?”
“不用,路上吃过了晏婉如估计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怎么了?”
我苦苦一笑,“没事儿
晏婉如哦了一声,“说说那印章吧。什么料子的?”
我无精打采道:“是田黄鸡血石。”看着晏婉如愣住的模样,我又加了一句:“冻地的。”
“咳咳咳晏婉如呛了口水。给些把杯子脱手:“冻地田黄鸡血石的章?你确认你没有搞错?这可不比你那块纯血鸡血石的印章差啊?你啊你,成心逗我玩是不是?看你那一张苦瓜脸,我还以为是什么一般的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