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再挖地,无聊地拿出手机跟大学同学聊起天,寻思着等少妇睡醒觉再试试。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吧,我屋门被人从外面推了推。听到响声。我抬眼看去,现站在门口的身影并非少妇的体现,而是有点矮有点胖。
我疑惑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得正是那南边第二家的大妈 我昨天还想她打听过王女士住哪的那位,“是您啊,进屋说。”我撩开帘子把老太太让进来,关好门,“不好意思。刚搬来也没买什么茶叶,没法招待您了,嗯,我去买瓶饮料吧,您喝什么?”不一定是诚心要去买,但客气话至少得说出来,北京人就讲究这个,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大妈和蔼地笑道:“不用麻烦,呵呵,我坐一会儿就走。”
我给她搬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她对面:“大妈,您怎么称呼?。
“我姓曹,叫曹大妈就行闲扯了一会儿。曹大妈突然压低了嗓门,嘴巴努努对面的墙壁,道:“刚刚袁雅珍来干嘛了
我哦了一声:“我修桌子时声儿弄得太大,吵到她了。”
曹大妈道:“嗨,听袁雅珍那儿大喊大叫的还要报警,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就为这个?。她的话风里听得出来,她与那少妇关系不太好小靖,甭理她,她那人就这个德行,势利眼的很,你说上次吧,我一个,外地的亲戚来北京串门,住到我家了,平常日子脸对脸地见了面,邻里之间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吧?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亲戚跟她点头问好了,袁雅珍连搭理都不搭理,还躲着你走,哼,那女人啊。你是北京人,你有钱,那她就多跟你说几句,你是外地的,你没钱,那她理都不理你,世故着呢”。
我刚来,也不了解家家户户的情况,自然不好插嘴,笑了笑,没搭话。
曹大妈撇嘴道:“哼,还看不起别人,我们但我们的房子起码是自只的,袁雅珍呢。就是个和。“顶多工作好上一些。跟工商银行上班,除了这个,她家啊,也穷着呢,还成天到晚地端着个臭架子,得瑟啥?”
我不好接这个话茬,干脆没言声。
曹大妈许是也察觉她话过了些,又往回找巴了一句:“我也是气她那个脾气,不过真说起来,袁雅珍也挺可怜的,我听说,她哥哥妓子死得早,留下个孩子小龙一直跟着她,她家里条件可能也不行,就带着孩子出来租房住了。唉,好几年的,也挺不容易。”
我道:“她一人带孩子?”
曹大妈道:“是啊,反正我是没见过她男人,估计没结婚吧 不过,她侄子小龙到挺招人喜欢。懂事儿极了。比他母亲”哦不对。比他姑姑强
“他上学了?”
“小龙快八岁了吧小学二年级,就跟牛街这边。”聊了不久。曹大妈站起来道:“该回去做饭了,有空到我那坐坐。”
“行,曹大妈再见。”
送走了曹大妈,我摸着鼻子回到屋,眼神略显苦恼。砖头出乎意料的硬,挖地的进度本就不快。这下倒好,又得躲开那叫袁雅珍的少妇的时间。唉,也不知道她明天上不上班,不然我还怎么挖呀?
嗯。晚七先试试吧。
见事情很不顺利,我干脆把计划做了略微的调整,为了尽快完成挖宝,我回到前门四合院吃过晚饭后,告诉老妈这些天要跟腰子家住段日子,暂时不回来了,好说歹说了一阵,我妈才算点了头,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总玩电脑,抽空复习复习功课。我满口答应,回去小屋拿了个旅行箱,装了枕头、薄被、裣子、茶杯等一系列日常用品,背上如叫
平房外,我从电线杆子上的一则小广告上记了个电话,给修锁公司的打过去,让他们帮忙换把锁。而后回到屋里,将行李箱中的被子床单铺好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做了壶开水,灌满暖壶。这时。开锁公司的人也到了,等门锁换掉,站在院里的我惦着钥匙仔细想想,嗯。应该没什么忘掉的事情了。
刚要回屋,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袁雅珍扶着一化八岁大的小男孩的肩膀走出来,看到了我,她眉头一板。
我客气地笑笑:“您好
袁雅珍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一推前面的小孩:“去,找同学玩吧,晚点回来
汗,别人家长都希望孩子少玩,您倒好,还让晚回来?
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孩子刚多大。你也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那应该叫小龙的男孩长相很文静,没有一般小学生那股子淘气劲儿,他乖乖一点头:“姑姑再见又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看向我,礼,貌道:“哥哥您好
我露出一个笑容:“你也好。
“行了,赶紧走吧,注意安全。”袁雅珍不耐烦地推推小龙家伙又说了一声姑姑再见,随后慢悠悠地出了院子,往南边的小花园方向拐了。
袁雅珍没再看我一眼,退身回屋,碰地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