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有人要抓它,不等我靠近,它就四处瞎蹦跶,完全没有章法。
一人一虫,一前一后,上演了追击与反追击的一幕。
两年不逮蛐蛐儿了,手生的很,有几次我都连虫带草捂在了手心,谁知却被它从我指尖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大脑袋蟋蟀越跳越快,出了草丛,竟是一路朝护城河跳去。
“哟,小靖,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啊?”斜对面,邹月娥抱着肩膀,用一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眼神看着我:“好好的路不走,在地上爬什么?”她今天穿了件深棕色ol装,女人味儿扑面而来。
我脸一红,指着前面解释道:“我抓蛐蛐儿呢,这家伙忒机灵,对了邹姨,您能帮我拦它一下吗?千万别让它跳河里。”
邹月娥条件反射地唉哟了一嗓子,低头抬着高跟鞋:“哪呢哪呢?”
“喏,就跟您前头呢。”
“我可就怕虫子,喂,它不咬人吧?”
“不咬,您挡它一下就行。”
邹月娥掩着裙子蹲下身,略微胆怯地瞅瞅蟋蟀,伸手向前,把她那款lv手包立到离地面一厘米的位置,“这样行了吗?”
“行,行。”
下一刻,我看准机会,一个跨步扑了上去。
可偏偏,蟋蟀再一次逃离了原地,且跳了几次后,直生生地冲到了lv手包上。
“啊!”邹月娥猛地一哆嗦,臀部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拼命甩着手臂:“跳我手上了!”
“它在地上呢!您千万别动!别动!我这就抓住它!”
话音刚落,我就清楚地看到,蟋蟀抖着膀子,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没入了邹月娥的ol裙里。跌坐在地的邹姨当即怪叫一声,脸都吓白了,边甩着大腿边喊我:“快给它弄出去!哎哟喂!快点!”
“别怕别怕。”看着邹姨若隐若现的裙摆,我脸上烫了烫,“它不咬人,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