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严肃答道。
父亲之所以这般郑重,还要追溯到我爷爷那辈上。爷爷是靠着变卖了几件祖传古董起家的,之后,便走上了收藏的道路,低价买,高价卖,有点做生意的味道。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几次打眼,让我爷爷赔光了全部家底,几乎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郁郁而终。
临走前,爷爷留下了一条家训:不许碰古玩。
我爸是个大孝子,自那以后,对收藏极感兴趣的他便只看不买,没带回家过一件。
我不愿纠缠在这一话题上,忙将白天遇到邹月娥和她要租房子的事情跟母亲说了说。
“哦,成,我晚上给刘婶打电话帮她问问。”
我爸却一皱眉:“邹月娥在你们公司口碑不好吧?”他看看我,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老爸的意思,确实,邹月娥有时会给人一种生活作风不检点的感觉。
“多个人,多条路。”我妈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能帮就帮一把,指不定哪天有用到人家的时候呢。”
聊了会儿别的,老妈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那沓人名币上,假模假样地看我一眼:“小靖啊,你还小,这钱妈就暂时帮你存着吧,为你以后毕业结婚用。”
啊?那也得给我留点吧?但我嘴上却道:“行,本来就是给您的。”
老爸用筷子敲敲碗边:“孩子的钱也拿!瞧你那点出息!”
我妈急了:“我怎么了?怎么了?我儿子孝敬我点钱不行啊?不行啊?”
吵吵闹闹了会儿,我妈心不甘情不愿地推过来八千块钱给我,嘱咐道:“不要乱花,下学期的生活费就不给你了。”
我好一阵无语。
日月交替,晚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