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拉帮结派不在少数,发生冲突寻常不过,沈小石又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每当有新晋犯人入狱,想要立一立威信,他总是很容易成为天选之子。但那些人不知道,沈小石看着弱,却是只货真价实的钢牙小白兔,群起而攻可能还占点优势,一对一他从来没怕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毛病,魏狮这人是生起气来没完,沈小石则是打起架来没完,拉都拉不住。每每这时候,魏狮就会充当镇静剂,像现在这样,在狱警赶到前将人拉开。
虽说现在打架的机会少了,沈小石却还留着过去的习惯,一被抱住就自动停手,跟生成条件反射了一样。
“人家什么关系你看不明白吗?”我感觉姘头还有点蠢蠢欲动,扣住他双肩的力道立时加重,“普通朋友能这么恨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姘头挣扎一顿,语气陡然凄楚起来:“怪不得你处处避开我,原来是有了新欢。”
我受不了他这怨妇一般的语气,深深蹙了蹙眉,要不是实在没手,都想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魏狮听了这话终于抬眼看过来,这一眼冰冷至极,连我瞧了都要抖三抖,更何况直面他瞪视的人。
姘头身体一僵,静静看了对面相互依偎的两人片刻,开口让我放开他。
我感觉他不像是要接着动手的样子,便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他拍拍身上浮灰,整了整衣襟,最后看魏狮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进攻对象都没了,魏狮自然也无需再控制沈小石,缓缓松了自己的力道。没想到沈小石刚刚只是清醒了片刻,被热血一冲头,酒劲儿更甚,没魏狮撑着直接就软倒下去。
“小石!”魏狮半搂住他下滑的身体,神色紧张地查探他脉搏,等确定只是酒醉昏睡才彻底放下心。
我与魏狮说了今晚为什么会和沈小石出现在此地,又问魏狮那姘头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