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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信刀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我的身体撞上玻璃,发出更大的响声。

“你在得意什么?”盛珉鸥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脸,“你以为踢我出局你就能赢?罗峥云请的是清湾最大的老牌律所贝尔顿的王牌之一,你还在吃奶的时候他就在给人辩护了,多得是手段让你后悔参上这一脚。没有我,你们也赢不了。”

我毫不怀疑只要他稍稍用力,我的胳膊就会折断骨折。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忍着痛吃力地说道,“我就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挑战高难度,你不是知道的吗?”

“你这十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只会用愚蠢的方式做愚蠢的事。”清冷的光此时荡然无存,全都化作了幽蓝的怒焰。他将我的脸按压到玻璃上,用力到我的侧脸都要变形,头也被撞的更晕了几分。

他的话让我想起十年前,想起齐阳,想起天台上那个因为齐阳的话愤怒到极点的自己。他说得没错,那一天的一切,的确愚蠢透顶。但却是那个情况下,我唯一能做出的选择。

额头抵着冰凉的窗玻璃,稍稍使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是,我一直都不够聪明,只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保护想保护的人。”我闭上眼,看笑话的心已荡然无存,嘴里唯余苦涩。

我真是犯贱,我干嘛来这找虐啊?理智呢,我的理智上哪儿去了?理智为什么没有出面阻住我,它是被情感暗杀了吗?

“保护想保护的人?”盛珉鸥意义不明地重复着我的话,手上力气瞬间更大,无论是我的头皮还是胳膊都传来了不容忽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