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更熟悉怎么打舆论战……按你们的节奏来就好……”他看到我,语气微顿,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便又转回去继续打电话,好似并不在意我的存在,“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外出……看不住?需要我教你们怎么绑蝴蝶结吗?”
他在说刺人的话时,语气仍然不紧不慢,甚至还很有教养,但只要细细一听,就会发现每个音节都透出一股轻蔑的腔调。
我在他办公桌前的那张座椅上坐下,不断左右转动着方向,玩的不亦乐乎。大概两分钟后,盛珉鸥挂断了电话,朝办公桌走来。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一开口就没有好话,索性我已经习惯,充耳不闻,直奔主题:“我为罗峥云的案子而来。”
盛珉鸥将手机丢到一边,坐下道:“怎么,你开始兼职做狗仔了?”
他的办公桌是透明的亚克力材质,因此我只要稍稍低头,便能将他的穿着一览无遗。
今天他穿了一双黑色的德比鞋,纯手工制造,头层牛皮。由于这个牌子的鞋在奢侈品行业里也颇负盛名,因此他们家的客户说一句遍布富商精英圈亦毫不夸张。盛珉鸥会穿他们家的鞋我一点不吃惊,我只是意外,那个占我便宜的龟孙穿着和盛珉鸥一模一样的鞋,还喷着和他一样的香水。
世上竟有这样巧的事……
世上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脑子一下子就有些乱了,这次理智没有说话,情感先让我冷静冷静,清醒一下。
我张了张口,慢半拍才答上他的话:“……莫秋是我朋友。”
他像是瞬间了悟,十指交叉,缓缓靠向身后椅背,竖起无形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