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在上课。”盛珉鸥置若罔闻,轻易揭穿我的谎言。
我咬了咬唇,低头不再说话。
耳边听到他似乎不耐地轻啧了声,我心里一阵难受,以为他也不欢迎我,正打算要走,又听他道:“在外面等我。”
心情乍起乍落,我知道他这是要我等他下课的意思,扬起脸不自觉露出傻气笑容,点头应下。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哪儿都不去。”
盛珉鸥越过我进入教室,那个年轻的男人还在看我。
“你是谁?和盛珉鸥什么关系?”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意,别说人类,世上绝大多数生物天生便有感应。况且他这话实在很不客气,失礼又冒犯。
我在盛珉鸥面前尚能维持“乖巧听话”的形象,在陌生人面前却很难不露出自己扎人的刺。
我沉下脸,同样毫不吝啬自己的敌意。
“关你屁事。”
只是须臾间,我和齐阳的必然因果便深深缔结上了。
小说里总喜欢用“宿命的敌手”这种设定,如果我和齐阳是小说里的人物,那一定就是作者笔下“有你没我,有我你就得死”的宿命天敌。
我记得自己在教室外等了盛珉鸥快一小时,等得脚下那块大理石地板都快被我磨得锃亮,他才随着人流姗姗出现。
“走吧,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带你去那儿待一会儿,然后让你妈来接你。”
听到他准许我进入他的领地,我满心欢喜,但一听他要让我妈来接我,我又垮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