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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经理”这官挺大啊,就问他管几个人。

他灌了一大口冰啤,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一个财务,一个伙计。”一指旁边沈小石,“这是你伙计,财务明天你上工就能看到,是个美女。”

有生意经的人,怎么都能东山再起。魏狮出狱这几年,不做按摩店,开了两家当铺,经营得风生水起。要我管理的是连锁的第三家,规模不大,正缺个信得过的人照看。

“我什么也不懂,你一下子让我管一家店,我管不来。”我直言自己没这本事,想要推辞。

除了嘴上说的这一原因,还有就是我妈的病。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多陪陪她。

“你什么也不懂,没学历没经验,过了我这村,你哪里再去找合心意的工作?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你妈,这样,我给你先报个班,你去学一下怎样鉴别那些珠宝首饰。上完这些课少说要一两个月,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来我这边上工也不迟。”

魏狮看着粗糙,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做事也贴心。我再拒绝,倒显得不识好歹。

也还好我没拒绝,在“象牙塔”里住的久了,外面的物价远超我想象,连煎饼馃子都涨了价。

我妈知道我这么快就找到工作后十分高兴,还笑称可以不用担心我以后挂饼而亡了。

她要是看到我叠被子那利索劲儿,怕是早就能打消忧虑。

所谓的鉴宝课程并不难,至少比高中课程简单多了。主要是教人如何快速鉴别那些名表名包、真金白银,偶尔老师兴致上来了,也会讲讲国际上的奢侈品潮流。

总的来说,潮流就像人来疯,来得汹涌激烈,退得默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