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整理到最后要关箱的时候,我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箱里的东西。据说军训要没收手机,那就需要带一些额外的精神食粮,想了想,把雁空山给我的书带上了两本。
吃过晚饭后,我照常去到雁空山家。雁晚秋知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表现得十分失落,游戏打着打着还哭起来,抱住我不肯撒手。
就算再早熟,她毕竟只有五岁,并不能很好地处理这样的别离。
我只能向她保证,以后每个礼拜都会回来看她,有空还会给她打电话,她头顶忧郁的蓝这才消褪。
小女孩哭累了,就说眼睛酸,要睡觉。雁空山抱她上去,五分钟就又下来了。
时间尚早,十点都不到,我还能待一会儿。
“可乐还要吗?”雁空山打开冰箱问我。
我已经喝过一罐,肚子有点涨,就问他有没有冰淇淋。他打开冷冻室翻了翻,扔给我一支盐水棒冰,自己则取了一罐冰啤,坐到沙发上将电视调到球赛的频道。
我撕开包装纸咬住冰棍,看了会儿足球,回头去看雁空山。
他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双眼望着电视屏幕,忽然感觉到我看他,冰啤举到唇边,视线投射过来。
“看什么?”
我趴到茶几上,提醒他:“明天我就要走了。”
他看了我片刻,又去看电视,仰头喝一口冰啤,像是话音不同步的老旧dvd,半天才迟缓地“嗯”了声。
我一口咬断冰棍,不满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专心地看着球赛,口中回道:“注意安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