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他直起身,嗓音比平时更沉了几度,指腹摩挲着我的耳垂。
我跟痴呆了一样,大口呼吸着,好半天才琢磨过来他的意思。
“啊,很好。”就是有点耗体力。
话音还没落干净,眼前尚余一点模糊,我视线蓦地一顿,定格在了雁空山头顶。
什么都没有,没有颜色,也没有数值。
这种状况八年来从未发生。
我眨了眨眼,再看还是这样。
“你头上…”
没有词汇能形容我心中的震惊,我猛然坐起,很想再找个人看看,但理智告诉我,我这样起身就走很没用礼貌。
“头上?”雁空山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不解道,“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我脑子里很乱,但又想尽量传达自己的意思,这就让我的话变得颠三倒四的,活像一个嗨过头的人,“我,我想以后还是每天来可以吗?老时间老地点,一直到我开学。然后,我能回书店吗?我不要书,也不要钱,报酬就拿…就拿刚刚那个来抵。但你不能再亲那么久了,我会喘不过气,会脑缺氧…”
所以是因为脑缺氧才这样的吗?
…我脑子没事吧?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脑子的问题上,这股担忧甚至盖过了雁空山的吻带来的身心震撼。
不等雁空山回答,我站起来直直就往门口走去:“我,我先走了。”
路过玄关时,明明已经是大脑宕机状态,但仍是十分顺手地,想也没想地将那只风铃揣了就跑。
开门回到家,阿公还在看电视剧,随着剧情起伏,头顶的心情数值一会儿红一会儿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