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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棉。”

他突然打断我,叫着我的名字,不复往日的亲和,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警告。

我只是短暂停顿,却没有停下。

“我喜欢的人,比我年长九岁,开着一家书店,有个可爱的小女儿,一直是个异性恋。”我抬头看向他,“我喜欢你,雁空山。”

雁空山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丝悬在头顶的铡刀终还是落下的无奈与惆怅。同时间接应征了我的猜测——他果然早就知道我喜欢他了。

“余棉,你太…年轻了。”

他兴许是又想说我“小”,临到头想起我不爱听这个词,给改了。

但改的也没好到哪儿去。

再再一次听到他这套论调,比起不服愤懑,更多的还是沮丧失落。

这比说我“幼稚”还让人绝望,毕竟幼稚我还可以试着成熟起来,但年轻…我没有办法平白无故增长年龄,一年内长得和他一样年纪啊。

“你还分辨不出,哪些是你真正该喜欢的,哪些是你人生的过客。”雁空山道,“我和你说过的,我不相信爱情,我也不需要爱情。我不值得你喜欢。”

我有点伤心,并不是伤心他的拒绝,而是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连喜欢都不让我喜欢了。

“你可以不喜欢我的,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一定要接受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没有关系的,你不喜欢我,我一直知道的。但喜欢这种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你的。”我想了想,定下了一个可笑的期限,“喜欢到,不喜欢你的那天为止。”

“…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雁空山道。

这是一次说了就注定会失败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