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转动钥匙,将院门打开,刚想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雁空山却好像误会了我的沉默,从后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对不起。”
我错愕回眸,他看着我,又认真地说了一遍:“那天是我语气不好,对不起。”
他这么诚恳,倒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阿公说得对,就算关系再好的朋友,劝人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也要替对方考虑,不能总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这样太自我了。
“没有,我…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一时无话,耳边唯有风拂过树叶的轻响,以及树上知了的鸣叫。也不知是张叔家还是哪家的狗忽然叫了,一辆自行车打着铃从不远处经过。
我能感觉他的目光游走在我的头发,脸颊,和脖颈,这种细致的描摹让我耳尖发烫。
手腕被他握着的地方,好像要着火。
总感觉他又变黄了,但两人离得太近,突然抬头去看他头顶会很奇怪,我只好将视线放到了别处。
“那个…”
雁空山松开我的手,轻轻说道:“晚上早点睡。”
他转身要走,我咬了咬唇,行动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成了“冲动”的提线木偶。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完全垂落,我反手一把握住,因为紧张而隐隐颤抖。
“等等!”明明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呼吸却莫名急促起来。
怎么办?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