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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我要不喜欢你了!”她发起小脾气。

我笑起来,主动牵回她的手,轻哄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啊,残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生病了,十岁那年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就病了。”

雁晚秋本来还有点气,闻言立时瞪大眼,小心翼翼问我:“你也有病?你,你得了什么病啊?”

我一指额角,说:“这里坏了。”

雁晚秋满是不可思议,消化了片刻才道:“你脑子坏了?”

我点点头:“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这也不算骗她,通感症这种东西,说得难听些就是大脑的感知系统出了错,简称“脑子有病”。

雁晚秋无限同情地看着我:“那还是你比较惨。我只是没有了腿,你可是没有了脑子啊。”

我:“…”

我刚想提醒她,我只是脑子坏了但我不是智障,抢救室大门在这时打开了,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雁空山喘着粗气,谢过什么人后急急走了进来。

心情值只有四十几,还那么蓝。他看上去一副随时随地要生气的样子。

我忐忑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识相退到一边,让他查看雁晚秋的情况。

他风一样地从我面前擦过,就像一只穿过雨脚的飞燕。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俯下身,轻柔地抚摸雁晚秋柔软的发顶。

他高大的身躯将床上的小女孩完全罩了起来,和他一对比,床都好像没那么宽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