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地望着她,以及她头顶变成深红的数值。
来青梅屿后,人人都很和善,我都快忘了普通人对同性恋的排斥了。
少数就代表着怪异,代表不被理解,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被贴上“变态”的标签。
陌生人骂两句就算了,如果是亲人或朋友,你真心相待的人也这样认为,那可真的很要命。
也因此,在经历付惟后,雁空山的真挚与理解才会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我可能再也不会遇上第二个像他这般打从心底里平等看待我的人了。就算我父母和阿公,我也不敢说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性向。
而很早以前我就决定,有通感症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向他们出柜。也可以说我胆小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又表露出对我的失望和愤怒。
然而今天陈安娜一闹,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瞒下去。
青梅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邻里街坊不好说家家熟悉,但每家每户只要发生点什么事,在岛上总是传得很快的。
我这点事传到人尽皆知,根本不用两天时间。
这让我觉得有点生气。
“你们应该没在交往吧。”我问陈安娜,“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能管这么宽吗?”
“你说谁多管闲事!”
陈安娜被我戳到痛脚,脸色更不好看,眼里冒着火,抬手就要打我。
然而这手抬是抬起来了,却怎么也落不下。
雁空山出现在她身后,一把牢牢攥住了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