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而在这种躁而不动的情绪下,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更为焦虑的事——雁空山在准备招新员工了。
他让文应打印了招聘信息做成立牌放在店前,要求最好可以立刻到岗的,除此之外都没有特别的限制,也没有知会我。
虽然我只是临时来帮忙的一名小小打工仔,告不告诉我都改变不了什么,但突然看到招聘信息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一种“原来我也不是很特别”的失落。
天气书店本来除了文应还有另一名店员的,只是另一个人在七月初的时候辞职了,一时店里人手紧缺,雁空山忙到都没时间照顾孩子。
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我说要到店里帮忙,雁空山才那样轻易就答应了,我的出现也可说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虽然我不可能一直在店里帮忙,虽然九月我就开学了,但暑假还有一个月,现在招人是不是有点早?
再者,新人招到了,我要不要主动退位让贤呢?
怎么想新人都是来替换我的,雁空山是嫌我做事偷懒不够利索吗?
我也不敢直接去问。被替代的焦虑,失去目标的彷徨,一件事憋在心里久了就成了心病,我开始动不动就走神。
“棉棉,你又输啦。”
我回过神,电视屏幕上的双人赛车比赛已经结束,我所控制的小人落后雁晚秋到达终点,相对于她那边小人的欢呼雀跃,只是矜持地朝观众席挥手示意。
今晚和雁晚秋玩《马里奥赛车》我就没有赢过,连番失利都要让我对这款游戏产生阴影了。
“今天我状态不好。”我放下手柄,试图为自己挽尊,“没有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