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雨祭”的大游行从南普街街头开始,街尾结束,按照步行街的长度和游行速度来算,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可要使这场祭典游行尽善尽美,不留瑕疵,上百人却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筹备。
我们到南普街的时候,张叔他们已经在指挥封路了,道路两旁都拦了警戒线,到时候还会派人维持秩序。
给参与大游行人员休息、换装用的屋子是张叔他们临时征用的一间空置的门面房,室内就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连更衣室都是用纸箱子随便堆砌起来的。
我和雁空山一进屋便分开了,我被拉去化妆,他则被刘叔他们拉去对游行步骤进行巩固加强。
“你昨晚没睡好吗?眼圈有点深啊。”楚童皱着眉将海绵轻轻按在我的眼下。
我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小声道:“有点紧张。”
视线余光瞥到雁空山正与刘叔他们立在靠门处。刘叔分了支烟给雁空山,他接了,弯腰凑过去点烟时,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视线转了过来。
我心跳瞬间失序,以往这种情况我肯定要避免与他对视的,今天却舍不得移开眼。
只是可惜,视线即将相触时,他的烟点燃了。
他轻轻吐出口中的烟,那些不讲规矩的粉尘颗粒物像被风吹散的云一样流动着,遮住了他的眉眼。
等烟雾散去,他直起身,视线以不再看向我。好像从来没看过我。
“余棉,这些都是为娘给你打下的嫁妆,嫁人后你要藏藏好,千万别叫其他小贱蹄子给偷去了。”孙蕊翘着兰花指,捏起桌上一支坠着红色流苏的金步摇。
“放回去,别给我碰坏了。”楚童嫌弃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