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叔中气十足地喊到“三”时,轿身微动,神轿整个被抬了起来。
“一、二、三!”
“一、二、三!”
体育馆内回响起二十多人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凡到“三”,轿身就要轻轻晃动一下,是又跨出了下一步。
倒真的不晃,因为走得实在太慢了…
等排练好一遍,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开车回到家都要十点。
雁空山停好车与我一同到家里接雁晚秋。小女孩睡在铺着麻将席的木沙发上,脸上红扑扑的,鬓角微微的汗湿。一块小毯子盖在她肚子上,假肢靠着茶几摆放。
由于没有空调,阿公竖着一台落地扇对着沙发不停摇头吹,手上还拿蒲扇给她赶蚊子。
雁空山谢过阿公,小心抱起女儿往外走。我在后头拿上假肢替他送回了家。
假肢小小的,夏日里也冷冰冰的。我以前总是会刻意忽略掉雁晚秋的残疾,并不会将她当特殊存在看待,今日骤然摸到她的假肢,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并非同情可怜的情绪,只是很心疼她,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样的伤痛。
亲爸还是那样一个渣男。
我跟着雁空山进了屋,又上了楼,到了从未踏入过的神秘二楼。
二楼有三间房,一间雁晚秋的卧室,一间书房,还有间虽然关着门,但无疑就是雁空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