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的那个男的,是我爸爸吗?”
磕得起劲,看得入神,忽然听到身旁雁晚秋惊天一问,瓜子壳差点呛进气管,咳了我好久才缓过来。
低头一看,雁晚秋咬着一根鱿鱼须,双眼仍盯着电视机方向,好似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我故作镇定:“没有,那是个神经病,你不要听他的。”
雁晚秋微微偏过头,斜斜看我:“你觉得我是个笨小孩吗?”
我一窒,摇头道:“你很聪明。”
对于一个五岁稚龄的小孩子来说,雁晚秋逻辑清晰、思维严谨,比我五岁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
我看了眼她头顶,白70,在经历今天的混乱后,情绪稳定,不喜不悲,是个干大事的。
“所以啊…”雁晚秋老气横秋道,“聪明的小孩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
我闻言嘴角抽了抽,还想补救,就听咬着鱿鱼须的小女孩接着道:“我知道阿山不是我爸爸。”
我震惊了,声音一下提高:“你知道?!”
“知道啊,”雁晚秋一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的表情,“我们每年都要去给妈妈扫墓,但阿山都叫妈妈姐姐,我的妈妈是他姐姐,我怎么可能是他女儿?”
我:“…”
雁晚秋叹一口气:“我说过我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