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将检讨叠了两叠,收进胸口口袋,又去催促丁白舟。
丁白舟可怜兮兮,鼻孔里塞着两团纸巾,趴在桌上写得愁眉苦脸,不停抓头发。
好像考试时做不出试题的我…
“事情就是这样,都是那个人先动手的。”阿公在一边跟人家女警花重复今天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孙子才十八岁,刚刚考上大学,又长那么好看,万一这个头坏了,有后遗症谁负责是吧?打人是不对,但这位雁先生也是一时激愤,出手相救,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丁白舟忍不住抬头为自己辩解:“我真不是故意动手的…”
“动手还有故不故意的?动就是动了,别狡辩!”老警察不客气地打断他。
脚尖被什么东西碰了碰,我低头悄悄一看,雁空山的腿从对面伸过来,鞋尖点着鞋尖。
我不动声色去看他。
雁空山视线先是盯着我的额角,过了会儿感觉我看他,又来和我对视。
“疼吗?”他无声地冲我做口型道。
我全身好似被一股电流贯穿,从脚尖相触的那点开始,一直到额头伤口都酥麻一片。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很疼。
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会会儿就自己止了血,现在除了抬眉毛的时候有些刺痛,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丁白舟过了五分钟也交卷了,老警察有些嫌弃地扫了眼那份检讨,勉强收进了口袋。
“说吧,到底为什么事?”他站在四人长桌一头,将茶壶放到桌上,问丁白舟道。
丁白舟瞟了眼雁空山方向,翁声道:“他不让我看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