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不想要。黎洛心道。
以往在床上,他们总是势均力敌,因为段明炀往往有些粗暴,激起了他体内的反抗因子,以硬碰硬,导致两个人像困兽一样纠缠不休,直至最后精疲力尽,谁也无法让另一方先投降。
唯有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
那一晚,段明炀起初也如同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用一个个吻将他彻底软化,待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和心思后,便露出了食肉动物的利齿,开始了肆无忌惮地猛烈侵犯。他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敞开腿承受,被吃得渣也不剩。到最后又哭又叫,身体已经招架不住了,被酒精和欲望麻痹的大脑却仍在说“想要”,自然被玩得更惨。
所以,段明炀一味的温柔,可能反而是更危险的前兆。
“你可以粗暴一点……”黎洛挺胯贴过去,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段明炀的西裤,企图夺回主动权,“我不怕疼……”
“我不想让你疼。”段明炀轻吻他的额头,接着说,“把腿张开。”
黎洛心下暗笑。嘴硬的男人,说得好听,还不是忍不住了。
他乖乖分开腿,站在化妆台前,手里仍抱着自己的衣摆,往上提了提,整个下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两条光裸的长腿上边什么都没穿,下边却穿着鞋袜,有种难以言喻的情色感。
段明炀面对面地将他拥入怀中,覆在他耳畔,低声说:“回头看镜子。”
黎洛靠在他怀里,上半身稍稍侧了侧,扭过头,看向身后化妆镜里的自己。
腰部以上的部分穿戴得衣冠楚楚,领子前襟丝毫不歪,除了脖子和脸,一片裸露的肌肤都没有,称得上端庄稳重,高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