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寝室里,暗香浮动,烛光摇曳,青纱帐里,激情如酒的醇厚,缠绵悱恻。
这一夜的十四阿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他的占有、他的激情,似乎是想借由肢体的缠绵将那份自少年时期开始的情感,那份爱到心痛的、压抑了很久的感情由此传达给她。
夜很深了,怀里的人早已累极睡去,娇软无力地趴覆在他赤祼的胸膛上静静沉睡。单手支颐,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怀里娇软的身躯,幽深的黑瞳在昏黄的烛光中眨也不眨地凝视怀里的人儿。
爱到深处便是痛极!
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儿啊,才等到她终于明白,等到她知道她也爱他!
他不曾想过,若生命的开始没有她,或是未来的岁月里失去了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呢?少年时的眷恋到现在的情根深种,为此,他放弃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甚至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在回想曾经的种种时,会不会感慨万千地叹一声——不悔!
只是现在的他,却是不悔的!
她笑靥如花,软软地说:“祯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明明已是极端的幸福,为什么心底更多的是不确定呢?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到来,会教所有的人措手不及般。心中的那份鼓噪的喧哗不安只能借着激烈的纠缠,一遍一遍的占有来确认她的存在。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女子清秀的睡颜,柔和的五官,他微垂下眼睑,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狠绝,在她耳畔低语:“姐姐,你答应过的,不准离开我……若你敢离开……”
浅颜的贤惠
康熙四十七年的塞外之行,似乎较往年出游的轻松,气氛多了种说不出的低迷。
也许是他们都长大了、成熟了,再也不能无所禁忌了吧!浅颜微叹息地想。记得那年,那些小阿哥们一路欢歌而行、笑语不断,没有年龄的困扰,没有成长的包袱。转眼一瞬间,那些事情犹如昨日的清晰,而他们却都已经长大了呢!
窝在马车里,浅颜无聊得几乎天天啃指甲。外头天高地热,不适合策马而行,只好天天窝在马车中,很虚心地向真日真夜两个心灵手巧的婢女学习量体裁衣,准备为十四阿哥裁件新衣裳。
说来,浅颜这个做人家妻子的还真是不合格!成亲至今快两年了,她从来没有贤惠达意地为十四阿哥缝制过一件衣裳褂子,放眼京城的爷们,哪个没穿过妻子亲自缝纫的衣裳?就连爽直泼辣如八福晋也亲手为八阿哥量裁过几套新衣呢。
所以,自我反省、痛定思痛后,虚心请教了两个贴身婢女,在真夜真日无限欣慰的目光中,浅颜开始踏上了受苦受难的生活,在她失败了无数次,终于缝制出一件像样的衣裳后,科尔泌草原也终于到了。
颠簸了一个月,终于脚踏实地的感觉美好得令某个女人一下马车便开始乱窜了。第一个要拜访的对像便是十三阿哥的同胞妹妹——和硕瑞敏公主,前年嫁到科尔泌成为博尔济吉特氏王妃,也是曾经在很多蒙古王公面前向浅颜求过亲的敦尔济之妻。
能看到现在的朋友和姐妹幸福,浅颜由衷的感到高兴。
在草原蹦达了几天后,浅颜突然迷上策马疾行于大草原的感觉,经常一个人或同一些女眷妯娌或一些阿哥一起赛马畅游美丽的科尔泌草原。
每次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听着骑下马儿嘶哑低鸣,吹着草原上特有的旷古惊风,浅颜总是感慨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