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坐下喝了口茶,那群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又开始起哄了。
“姐姐,唱曲儿,你答应过要唱给我听的。”十六阿哥叫道。
“姑姑,弘晟要听曲儿!”弘晟摇着我的手跟着嚷。
“姐姐,唱……唱……”十七阿哥咬着酥糖口齿不清的喊。
我呻吟,“天啊,饶了我吧!我唱得很烂耶!”
“姐姐,唱啦、唱啦!”见我拒绝,弘晟、十七阿哥一左一右粘在我身上不肯下来,其他几个小鬼头在一旁拍手起哄,连十三和十四这两个家伙也一脸期待,我只得认命的妥协。看来今天是当定幼儿园的保姆了。
“好吧,各位阿哥们,请坐到这边来!”我大咧咧的席地而坐,拍拍身畔的草地,就见十三十四两个现场年龄最大的阿哥“嗖”的蹿到我左右两旁,其他的小家伙也不甘落后的挤了进来,少不得又是一阵吵嚷,我大叫:“哎,你们坐散开点,围成个大圈,中间放吃的东西才好玩嘛。”
待一切安排妥当,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姐姐,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们呢!”九阿哥、十阿哥一脸贼贼的笑硬是挤了进来。嗯,现在二十岁以下的阿哥们都来了,还真是热闹哩!头疼、头疼啊!又不是开演唱会,|qi-shu-wǎng|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姐姐,唱歌啦!”小十七窝在我怀里嘟着红菱菱的嘴儿叫。
“知道了,就你心急!”我点点他挺秀的鼻尖,在众多注目下咳了咳,在心里琢磨了下,开始清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姐姐,是哪种虫儿飞?”十六阿哥很有求知精神的问。
“姑姑,是不是萤火虫?”弘晖问得很羞涩,他长得很像四阿哥,许是年纪小,眉目间较之多了股秀气,斯斯文文的,让人一见就喜欢。
“对,弘晖好聪明呢!”我赞许的点点头。
“姐姐,你犯规了哦!”九阿哥一手托着葡萄一手拿酒杯,一脸写意。我皱眉瞪着他手中的酒,见状,他赶紧陪笑放下酒,改拿起面前一只红硕的苹果啃,美丽的脸庞因大口咬苹果而变了形,滑稽不已。
“姐姐,九哥说得对!现在才大白天,唱错了。”十三起哄,“再罚一首歌。”
我有些口干舌燥,十四阿哥体贴的将盛了八分满清茶的瓷杯递到我嘴边,插了一句,“姐姐,别理他们,累了就不要唱了,大不了将他们全部都轰出景仁宫算了……”
“好你个老十四,连哥哥也敢轰走?”十阿哥不平的扬起拳头,“欠修理吗?”
“啧,果然是莾性不改!还以为有姐姐在一边影响,多少能收敛些脾性,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九阿哥状似可惜的摇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