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竭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瓶红花油,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了他纤细的脚腕,动作温柔的帮他摸匀称。
简星灿“嘶”的轻轻痛呼一声。
沈临竭抬头瞥他一眼:“忍着。”
简星灿看着男人蹲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抹药,沈临竭的身形高大英俊,男人宽大的手掌托着他的脚,仅仅只是一只手就好像可以轻易的将他的脚握住大半,这双手可是曾经名遍修真界的剑士,也是会弹奏出美妙琴乐的钢琴家。
可是如今,他在帮自己上药。
没有人在意他的脚痛不痛,只有沈临竭会去帮他找红花油,会帮他抹药。
很多的时候,即使他没有说,师兄也永远会帮他准备好一切他需要的东西,像个万能的百宝箱一样,充满了魔力。
简星灿看着沈临竭有些出神。
直到沈临竭抬头看他,低声开口道:“看什么。”
简星灿顿了顿,他坦率的看着沈临竭,轻声开口说:“觉得师兄对我好。”
沈临竭低头,将他的药膏抹的更匀称一些,不答反问:“这就算对你好了吗。”
“算啊。”简星灿坐在灯光下,轻轻的说:“以前母亲受伤的时候,我偷偷瞧见父亲也是这样给她上药的,所以这当然是好。”
沈临竭:“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你受伤,不也是我给你上的药?”
简星灿笑了笑说:“那时候我总是调皮给师兄惹了不少麻烦吧,我记得我10岁的时候上山,好像还被蛇给咬了,当时要不是师兄来救我,我可能都没有命活了。”
沈临竭将他的脚腕处都细细的上了药后终于抬头看他的,他的目光沉凝,黝黑的眸子仿佛有看透人心的力量,接着,他低声开口说:“不是十岁,是九岁。”
简星灿疑惑的眨眨眼,接着,他有些笨拙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师兄记得这么清楚吗,其实这样不是很重要。”
“重要。”沈临竭却破天荒的反驳了他的话,他站起身,因为简星灿坐在床上的缘故,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会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接着,他看着简星灿,声音甚至有一种逐字逐句的压力:“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了。”
他的话那样的肯定。
恍惚间,简星灿觉得,好像对于沈临竭而言,他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没有之一。
心脏在狂跳,仿佛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简星灿的大脑好像在一瞬间都空白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也想回报这种感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憋了半天,竟是开口说:“师兄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一定会更努力,不让师兄你失望,以后好好的报答师兄。”
“……”
空气沉静了片刻。
沈临竭的目光落在简星灿的身上,像是有什么千言万语不在言中一般,最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睡吧。”
第二日
阳光洒落进房间来的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闯入了进来。
沈野冲进来狂笑着说:“起床啦!”
这间房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沈临竭坐起身来的凉凉的看了一眼还在狂笑的沈野。
简星灿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要抬头,他有些懵的说:“怎么了?”
沈临竭却只是将被子往上面拉的更高了一些,低声道:“没事。”
节目组本来想拍点嘉宾们早上,早起时的一些窘态,却没有想到会拍到这一幕,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傻眼了:
“www,这俩人一张床?”
“他把他盖住了。”
“沈老师也疼灿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