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罗道士抱着两张海报进来,正是闻偃和苏齐的定妆照。穆玄清和墨星接过签字笔,给他在海报上签上名字。
罗道士非常高兴,左看右看,又感慨:“你们这两张定妆照拍得可真好,就是我想像中闻偃和苏齐的模样。真希望电影快些上映!”
随后他又摸摸图中闻偃手下的长剑,突然说:“不知道穆先生能不能拔出那把剑……”
他话未说完,高道士就伸出手敲了下他脑袋:“胡说什么。”
罗道士缩缩脖子,嘿嘿一笑:“我就瞎想想。”
高道士又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围着墨师兄和穆先生说话,他们也有事的。”
众人闻言,便一同向两人告辞,和小心抱起海报的罗道士一起走了。高道士对两人笑笑,也紧跟着离开。
墨星喝完最后一点粥,领着穆玄清收好碗碟放到回收处,才拉着人出门回自己的小院。
*
两人上午开车到镇上买米买面买菜买油买调料,装了小半车东西回来,又一同在厨房把东西归整好。
吃过午饭歇过午觉,墨星闲来无事,问穆玄清:“要不要上后面山去走走?开车过去也就七八分钟吧。”
穆玄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窗外,能看到冬天里也依然绿着的山头,便问:“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墨星笑着摇摇头:“不是,那里还要再翻两个山头呢,进不到那么深。前面这座山现在时不时有城里的人来玩,村子那边搞了些农家乐,也会带人进山走走。”
随后他想了想,又道:“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春天上去能见点花,夏天下了雨还能采个蘑菇,秋天也能摘摘野果,就冬天啥都没有。我们还是去溪边走走吧,运气好还能捞点小鱼小虾。”
穆玄清却是蹙起眉:“要下水?”
墨星一摆手:“不用,就站岸边捞。捞到算赚到,捞不到拉倒。”
穆玄清这才点头:“那行。”
墨星先去杂物间翻出个塑料桶,又拿上长竿网兜,就领着穆玄清出了门。
下午阳光好,冬日的寒意都被驱散不少。
溪水离得不远,两人又不赶时间,一人提着桶一人拿着竿,手牵手慢慢向溪水走。
穆玄清望着四下开阔的景色,整个人都很放松,随意地和墨星闲聊。
墨星聊着聊着就说了句:“这要是夏天,我就把罗师弟抓过来了。他下河捞鱼虾的功夫可是一绝。不过不能让师父知道,不然他又要骂我坏人家修行。”
穆玄清想起早上的事,随口问:“早上时他说什么拔剑?”
“那个啊,”墨星一笑,“那是观里的镇观之宝。说起来,还和苏旦有关系。诶,我们和他、还有苏齐闻偃,真挺有缘分啊。”
“镇观之宝?”穆玄清有些惊讶地重复一遍。
“嗯。”墨星点点头,“道观里代代传下来两把剑,据说就是苏旦的,至于最初怎么传下来的,就不清楚了。只不过,有关这两把剑的事。别说正史,就连诸多野史里都没见过只言片语的记载,只有观志里这么写,所以也不知真假。从苏旦那时候到现在,都快两千年了,期间道观也有过几次断代,后来的观志是后人靠记忆重写的,也难讲不是杜撰。”
穆玄清听得起了些兴趣,追问:“什么样的两把剑?”
“剑倒真是灵物。一把据说是闻昭专门请来铸剑大师为苏旦所铸,再由苏旦亲自祭炼。剑铭‘赤锋’,整柄剑剑身泛红,能斩一切妖邪。”
“赤锋?”穆玄清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这时两人来到了溪水边,墨星探头看看,在清澈的溪水里没见到鱼虾,便拉着穆玄清沿着溪水继续走。
他也继续说道:“我师父道号赤锋子,便是由此而来。请锋观里每出一个能够击活赤锋剑剑气的人,都会继承赤锋子这个道号。我师父是从他师伯那里继承来的。”
“观里的人都是修行者?”
“是也不是。都在修行,但能有修为的寥寥无几。我师父那一辈,只有他、住持师伯和另一位师伯三个人成功入道。到我这辈,除开我,还有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弟。目前来看,那位师弟的道和师父接近,未来有可能能够接过赤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