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悄悄握住纪新雪的手,问金吾卫纪靖柔与玉琢的交集。
“宝鼎公主听到柳家仆人求救,命护卫分开正扭打的人,问玉琢的名字和来历、是否婚配,命羽林卫好生伺候他。”金吾卫答道。
“然后呢?”
纪新雪嘴角扬起冷笑,暗骂柳远是个废物。
以三品官嫡子的身份去拿捏还没翻案的罪奴,不仅被当众踹出七、八米,断了三更肋骨,还亲自为罪奴搭青云梯。
废物!
金吾卫叩首,“回殿下的话,公主与玉琢只有这些交集。”
虞珩按住格外急躁的纪新雪,沉声道,“复述阿姐和玉琢的对话。”
金吾卫应是,口技虽然算不上惟妙惟俏,但起码能分清男音和女音。
“你,抬头给我看看。”
“叫什么名字?”
“玉琢。”
“什么人?有没有妻妾通房?”
“罪人,都没有。”
从头到尾,两人就说了五句话,纪靖柔说三句,玉琢说两句。
玉琢的来历,是负责押送玉琢的羽林卫告诉的纪靖柔。
纪新雪心如死灰,双眼彻底失去亮光。
这得美成什么样,才能让纪靖柔如此草率的一见钟情?
长平帝昂头饮尽第五盏茶水,语气莫名消沉,“玉琢与阿不罕冰,熟美?”
从进入书房起,表情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的金吾卫身上终于浮现明显的情绪起伏。
他眉头下压,眼睛的间距也变短,五官僵硬的组成嫌弃的表情,连语速都比之前快许多。
“玉琢远不及迢北郡王。”
第203章
长平帝平静的移开放在金吾卫身上的目光,刚好看到正颓废靠在虞珩肩头的纪新雪,忽然听见几不可见的碎裂声。
侧头看去,手中的白瓷茶盏不知何时出现‘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松年在诡异的寂静中硬着头皮开口,“陛下,宁静宫娘娘上午派人来,问您有没有空闲时间,去宁静宫用晚膳。”
即使朝政繁忙,长平帝也不会轻易拒绝苏太后和苏太妃。
更何况在朝臣们眼中,他仍旧因废帝之事消沉,大部分不重要的朝政都不会送到凤翔宫,皆由六部处理,然后送去纪新雪的玉和宫。
纪新雪觉得有异议的事,再送到凤翔宫或打回六部。
自从因为愚民污蔑废帝气病,长平帝平日里的空闲时间陡然变多,更不会在苏太后和苏太妃召他的时候犹豫。
早在宁静宫的宫人来传信的时候,长平帝就应下了去宁静宫用晚膳的事。
长平帝沉默的点头,没有动作。
只要他松手,白瓷茶盏能立刻裂成花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