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未触碰过的地方忽然传来的陌生触感,令虞珩立刻回神,猛地睁开眼睛。
纪新雪俯身吻在虞珩的眼皮上,温和的语气中满含真诚,“你不在长安的时候,每隔两天,我都会到琼花院书房研读。”
虞珩若无其事的点头,借助翻身的动作,恰到好处的压住纪新雪的手脚,脑海中清晰的念头逐渐混乱。
阿雪……
“要提前用药玉准备才不会伤身。”虞珩抓住纪新雪仍旧蠢蠢欲动的手十指相扣,藏在纪新雪颈间的双眼中逐渐浮现茫然。
纪新雪想要挣脱虞珩的手却没成功,狐疑的问道,“真的?”
可是他看的那些话本,全都是直接……咳咳。
虞珩默默加大抱紧纪新雪的力度,哑声道,“这些书都在暗格中,我明日带你去寻。”
暗格中不仅有书,还有各种各样的药玉。
只是……那些药玉都是按照他的尺寸定制。
不等纪新雪继续追问,虞珩忽然抓住振奋又寂寞的中军大旗。
纪新雪立刻失去归根究底的心思,如同遵循本能的幼猫般试探着朝虞珩胸前吻去。
他只是从不排斥这件事,觉得气氛成熟,应该顺其自然的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没有非要在今日做什么的想法。
既然虞珩说会伤身,等到下次……也非尝不可。
毕竟除真刀实枪之外,从未见过的花架子,对他来说也是充满诱惑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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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
长平帝将最后一封来自京畿道之外的奏折放入已批复的木箱中,看向如同小山似堆积在左前方的奏折时,眼中满是嫌弃。
自从称病未去皇陵,暂时将日常朝政交给纪新雪处理,长平帝对日常请安折子的厌烦就一日胜过一日。
不久前,纪新雪通过门下省传达整改奏折乱象的政令,要求将作监专门制作不同封皮的空白奏折,按照份例提供给朝臣。
红皮奏折专供长安朝臣,封皮皆有朝臣所在的衙门,只能用于汇报与差事相关的内容,但凡是有资格直接给长平帝上折的朝臣,每隔十五日,皆能得到十五枚空白的奏折。
十五日之后,将作监会根据凤翔宫提供的信息,在向朝臣提供下个十五日的空白奏折时,收回朝臣手中上个十五日没能派上用场的奏折。
蓝皮奏折专供长安之外的朝臣,封皮有归属于某道的记载,同样只能记载与差事相关的内容,发放和回收的标准,皆与红皮奏折相同。
除此之外,还有绿皮奏折,无论长安朝臣还是外地臣子,只要有资格上折,每月都能得到三封绿皮奏折。即使上个周期有剩余绿皮奏折,将作监也不会回收。
这种绿皮奏折专门用来汇报与差事没有关系的琐事,包括但不限于,问候长平帝的身体情况、委婉的替不打算科举的后辈求官、有致仕的想法又没下定决心,特意试探长平帝的想法……
如今堆积在御案角落的折子,无一例外,全都是绿色封皮。
长平帝终究还是顺从心意,放下朱砂笔。
他吩咐道,“将折子送去…… 屿宫中,让小五来陪我用膳。”
松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滚出宫了。”
长平帝神色如常的闭上眼睛,不必发问,他就知道那个不孝子滚到何处。
松年和惊蛰交换眼色,轻手轻脚的将堆积的绿皮奏折放入木箱,由惊蛰送去纪 屿宫中。
他们伺候陛下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陛下这些日子故意将五殿下拘束在身边的意思。
以五殿下的聪慧,更不可能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