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虞珩提着篮子在小娘子越来越响亮的祝福声中越走越快,眨眼的功夫就彻底走出小娘子的视线。
小娘子悄悄看向手心的两颗豆子。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大方的人,只是几句好话,就愿意给多给她颗银黄的?难不成是金豆子!
小娘子脸上的笑容僵住,猛地转身往家里跑。
祝阿兄和嫂嫂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纪新雪离开小巷的范围后就停下脚步,等虞珩追上来。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心逐渐提起来。
怎么还没来?
不会是真的买花也不是不能买。
为什么要买?
不会是因为小娘子不,说不定虞珩只是突然迷路,没有买花。
纪新雪在反复提问和否定的过程中逐渐恢复平静,看到虞珩提着花篮出现后,心中甚至没什么波澜。
连他这个无缘无故被叫老的人都觉得灵动活泼的小娘子绞尽脑汁卖花赚钱的模样惹人怜爱,虞珩慷慨解囊也很正常。
纪新雪甚至可以不再计较小娘子刚才将他叫老,以欣赏的目光去看带着挂着水珠的新鲜茉莉和颇具野趣的竹篮。
能用谁都能摘到的野花换钱,小娘子的眼光确实不错。
虞珩越靠近纪新雪,耳后的颜色越红润,在纪新雪的目光终于从花篮转向他的时候,下意识的解释,“我只给她一枚银豆和一枚金豆。”
没有乱花钱。
纪新雪心情复杂的点头。
等会他们去鱼儿观的时候,虞珩应该能在漫山遍野间看到许多卖相也许不如竹篮中月季,种类却几乎同类的花朵。
虞珩继续解释,“她说话讨喜。”
纪新雪抢过虞珩小心翼翼提着的花篮,抓着虞珩的手腕大步往前走,“走,我们去店里逛逛。”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小娘子是如何说话,才让虞珩觉得讨喜。
两人急匆匆的远离小巷,逐渐靠近安业城的中央。
为了隐瞒身份,两人在穿着上都极为低调。
纪新雪穿了身绣着同样绣纹的豆绿色的小袄和姜黄色长裙,头上戴着朵小儿拳大黛蓝色的绢花,旁边点缀着云形银簪,耳坠、项链和手镯皆是银饰,只有手上的戒指是金制。
虞珩则身穿蓝色的长袍。头上只用同色没有任何装饰的布袋束发,腰间仿佛标志的金麒麟也被外表平平无奇荷包取代,看上去比纪新雪还要朴素。
因为两人对‘低调’的误解和男女配饰数量的差距,只有小巷内朴素的百姓将二人当成兄妹或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妇。
在安业城的中心的首饰店中,竟然有人将纪新雪和虞珩认成主仆,寻问纪新雪卖不卖男仆。
纪新雪满脸茫然的望着面前穿着张扬的红色锦袍的女郎,怀疑自己出现间接性耳背的症状,“你说什么?”
“你聋?”带着金制宝石头冠的女郎张扬的抬起下巴,“我问你卖不卖男仆,价格好商量。”
纪新雪转头看向拎着一串油纸包和木盒的霍玉。
女郎好眼光,这可是他阿耶看好的金吾卫大将军接班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