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照例询问朝臣如何看此事。
已经在过继之事上妥协的朝臣悄悄交换眼色,不约而同的选择摆烂。
没看法,陛下开心,殿下满意就好。
即使他们仍旧千方百计的拖着五殿下和郡王的婚事,五殿下仍旧能通过过继子嗣,解决继承皇位最大阻碍。
抛却子嗣,论在民间的声望和在朝堂的权势,更没有任何人能胜过纪新雪。
哪怕长平帝突然改变主意,想在年幼的儿子中选择皇位继承人,除非愿意置纪新雪和虞珩于死地,彻底拔除两人对朝堂的影响。
否则凭纪新雪和虞珩手中的实权,年幼的儿子登上皇位,也会变成纪新雪的傀儡。
所以他们继续阻止五殿下和郡王完成婚约,还有什么意义?
不仅没有人再像往年那般,洋洋洒洒写出万字的论据,劝长平帝拒绝纪新雪和虞珩想要成婚的请求。
竟然还有数名重臣同时上折,请求长平帝立安武公主为太女。
这场皇位归属的拉扯已经进行近十年,长平帝和纪新雪尚且有闲情逸致继续博弈,朝臣们却先感觉到了厌倦。
早日尘埃落定,反而成为他们的期盼。
因为他们已经能肯定,不会有比纪新雪更适合做长平帝继承人的存在。
对外贸易的商路都掌握在纪新雪和虞珩手里,只有亲自策划出它们存在的纪新雪,才能以另设贸部的方式,将其归拢到王朝的运转中。
修路也是由纪新雪主导,至今已经有许多地方因此得到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然而以虞朝越来越广阔的疆土和当下的效率,想在不劳民伤财的前提下,在全国范围内修路,注定是极漫长的过程。
自从纪新雪提出改善匠籍待遇,专门拨款用以重赏。不知不觉间,朝臣们皆感受到巨大的变化。瓷窑烧出的颜色越来越透亮、纸张和书籍的价格越来越便宜、年年饱受水灾之扰的地段也获得短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