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年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辨,究竟是莫岣可怜,还是用莫岣找平衡的长平帝更……
他垂头掩盖眼中的怪异,以不亚于惊蛰的速度离开偏厅。
刚踏入回廊,松年就见到有两只‘炮仗’迎面‘撞’过来。
多亏松年多年来勤加练武,从未懈怠,才及时避免被撞飞的结局。
纪明通和纪成手拉手,异口同声的道,“屋里都有谁,阿耶陛下有没有气我们来晚?”
松年垂下眼帘,笑道,“公主和国公来得正好,灵王妃身子重,五殿下不胜酒意,灵王和襄临郡王也暂时不过来。陛下刚问过吉昌公主,还没来得及问你们。”
纪明通和纪成发出逃过一劫的欢呼,越过松年,继续朝长平帝所在的地方飞奔。
听着身后越来越热闹的动静,松年的眼底皆是满意。
这场单方面的心酸老父亲对比,终究还是陛下略胜半筹。
随着烟花炸响的声音越来越重,即使虞珩始终捂着纪新雪的耳朵,纪新雪也难以无动于衷的安睡。
“现在是什么时辰?”纪新雪发出困顿的声音,下意识的翻身埋进虞珩怀中。即使没办法隔绝扰人清梦的声音,也能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虞珩抓住纪新雪颈间的毛领,免得他呼吸不畅,低声道,“没事,陛下已经知道你醉酒,让我们明日直接去宁静宫即可。”
纪新雪拉长语调,仿佛撒娇似的应声,“嗯。”
良久后,他抬起手摸向不舒服的颈间,很快便找到罪魁祸首,不解的问道,“怎么有毛领?”
还是身穿寝衣,在床榻上围着毛领。
要不是虞珩的话很有逻辑,身侧的温度也真实的令人发出满足的喟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做梦。